2009年12月11日星期五

4天3夜,RM 8000多再加上一点点痛的一堂课




  这是我去年上的一堂课,这课其实是短短的几秒钟。短短几秒钟的课,再附送4天3夜住宿以便让我觉得值回票价。真正值回票价的不是住宿而是学习及领悟到的东西。这课程非常特别,没有讲师,甚至没有语言、文字,没有人告诉你答案,也许换作是别人会认为RM8000多是被人坑了,但又不能不给。这课只是加上黑暗,加上痛,一点点闷,恐惧、害怕,不方便,还有一辈子留在身上的痕迹。


  在2008年,我身为我校红新月会主席,很多事情要处理。由于缺乏领导能力,令到我要从执行中学习,学到很多在学术上怎样都学不到的东西,但现在这一代的学生很难会在这方面有热忱,出到社会,还要等待雇主教他们如何待人处事。撇开这些不谈,谈谈这堂课怎么会来到我的面前。

  从年头开始,忙团体的事,没有间断过。我自己能力有限,学业与团体无法兼顾,只好选择其一,我选择忽略学业,这是因为对团体的热忱,所以绝对没办法牺牲团体。我只愿当上主席,并且誓言尽我能力做到最好。学业与团体兼顾是非常难的一件事,能做到就应该是天才,但是怎样都会有不足,因为focus才能做到最好。很多课都没上到,成绩没法跟上进度。在这时,来了这一课,让我获得4天3夜住宿,也获得接近两个月的休息,加上黑暗,加上一点痛。

  2008年6月30日,刚好我们要为Pendidikan Sivik dan Kewarganegaraan做Project,到槟城植物园去,拍摄一些东西。回到学校后,我并没有直接回家,我好像是有会议要开,我都记不太清楚了,应该是这样。散会后,我便坐我朋友(现在我们关系很僵,因为团体加一些私人的事)的摩托车到BM Summit plaza去,消遣一下,他是去找女朋友。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,在麦当劳,那群女生买了但不想吃的东西,我就吃了那么一点(也还好是一点)。当时预感告诉我,打电话叫妈妈到这里来载我,这是很不寻常的预感,感觉不一样,但我打电话时,说的是来学校载我。

  坐上我朋友的摩托车,打算回学校。一切还是正常,走到差不多要到学校了,我朋友要超过前面的一辆摩托车,当时也还好不是很快,那一辆摩托车突然驶出来挡路(我觉得是故意的),我们已经在他旁边了。

  接下来,不是小学写作文时写道的,“我醒来就在医院......” ,而是浮出许多记忆的画面,时间定格了。这不是电影!短短的几秒,在我脑中的时间与外界的时间进行速度不一样,把每一个细节像是用高速摄影机拍下后慢播一样,我看得清清楚楚,还曾怀疑其真实性。我前面是我朋友,我与他贴着拖地,拖了一段,那是草地,也就是说我们已经“飞”到草地上了。怀疑其真实性不会很久,当停下来时,又看到我的手已经歪了,歪得离谱时,我已经就知道不是在做梦。会怀疑是因为发生的太突然,而且不会痛!真的不痛,只是感觉手不一样了。我是急救员,红新月会主席,我那朋友也是红新月会的,但他慌了。我用左手支撑我断掉的右手,并且立刻尝试把我朋友叫醒,他刚开始可能因为脑震荡,说话含糊不清。他的意识完全清楚的时候,他非常害怕。当时围观的群众很多,自愿巡逻队也到场,很多人愿意帮忙,救护车很快就到,都是民间组织与自愿机构的支援。

  杰出的急救技巧还必须要加上理智镇定的头脑,我那朋友平时急救比我强,但在自己的身上却发挥不了效用。车祸后,最好不要进食和喝水,对我们来说这是基本常识,因为手术前不可进食,而车祸经常需要手术,除此之外就是我们会预先怀疑内伤的存在性,所以不可进食。有热心人士拿水给我们喝,他忘了急救常识,喝清光!!!我只是用口点一点水(那人真热心,硬塞水给我们)。

  坐上救护车,他一直担心很多事,担心家人知道。我也担心被责备,我家不允许坐别人摩托,也不允许驾,就算有执照,但是通知家人是一定要做的事。到了医院,我知道严重性,因为他是司机,又有昏迷一阵子,我们的医院人手就不足,只有一个医护人员应付我们两个,所以我告诉医护人员我朋友有昏迷的现象,先向他进行检查。骨折一向来都是最后才应付的,这是急救的法则,较容易死亡优先被抢救,除非有多余的人手。急救是每个人都需要的技能,若发生紧急事件便可发挥效用。

  原本要送去另一所政府医院做手术,我要求转院,那间政府医院处理骨折的个案,需要3天以上才会动手术,我姐的朋友中招了,所以我不想冒生命危险。我们马来西亚的医疗机制不足以应付需求量,医护人员都很忙,所以造成很多医疗疏忽。我有一个表姐在那间政府医院动手术,还没注射麻醉剂就被动刀了,一个盲肠炎手术弄到很多问题,又差点没命。换作是你,你想试看吗?很多性命也是如此断送的。

  我当天傍晚出车祸,晚上9点就进手术室动手术。那所医院不会贵,很多东西都做到很好,医生缝合也非常漂亮,伤口也不会太难看。动手术是要确保神经线,血管等没有受损,也要把手矫正,并且接驳骨头。手的两根骨,一根脱臼,一根断掉。用两根钢条支撑,没到3个月拆除。

  这一课,我其实之后回想非常害怕,害怕到整夜睡不着觉,我假设手术室的那段黑暗若没有醒来的一天,或是等待手术前,手已经非常痛,注射的止痛药让我昏昏沉沉,但还是很痛,若这种痛长久一些,那又会是怎样?面对死亡,大多数人都会不一样。调查显示,人若知道明天就会死的话,今天,立刻、马上会做的事是他从来不想去做的事,例如与家人说声:“我爱你”。害怕涌现,恐惧加剧,我思考了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的思考让我在车祸这一“课”学到认真的计划未来,而结论是做一些事。当我出席房地产课程时,人家问我,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来上这样的课?我的回答是车祸。

  我之前也有一篇文章说了点车祸的事:http://leo1300177.blogspot.com/2009/12/blog-post.html 大家也可以看看,我思考了些什么。

  RM8000多的医药费也还算值得。这次的学费让我领悟许多东西,我不但没有受到责备,而且还获得母亲的细心照顾、朋友、同学以及老师的关心。我父亲也完全没有骂我一句,可能他知道我应该懂得思考了,就让这件事作为人生的一次宝贵的经验。

  这一些经验是非常可贵的,没人预料会发生,也没人想要它发生,发生了对一些人来说不是好事,不过对我来说,如果重新选择当天发生的事,我还希望一样让它发生,当然不希望之后再有第二次。不过我的那个朋友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往好的方面发展,也许当时我不应该原谅他。他的挫折感降低,随后就忘了这件事的教训。

我来分享一些之后的事:

  之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,因为他公私不分(他女友与她分手,情绪影响在团体内表现),老师干涉阻止身为主席的我开除他,所以到最后还是闹到关系很不好。目前我国的课外活动制度问题非常大,老师并不懂得领导(我不敢说我很厉害,我算是普通罢了,很多人比我更强!强很多!),但又有权干涉,而且权利超过主席(老师可以为难你,他不签名,你就吃自己!)。有时候劝说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,不然企业也不需要裁员来解决一些问题。他之后越来越过分,分手后会议不出席,活动不出席,出席的话就拿会员来做出气筒,都不懂他的气从哪里来。我们每次都会通知他,叫他出席会议(虽然大家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他),但他就算出席会议,也要摆脸色、做反对党,我也不懂他怎么了。我多次尝试开除他,老师就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物的心态。结果他变成讨厌鬼,大家都讨厌他。越是这样,他越是糟糕。最后我能做的就只有把这种大家对他的负面评价转换成武器,让他的性格突显,让所有团体都排斥他。我说服比他有实力的人不要跟他竞争,让他当上运动会操步的总号令,然后他的性格就会自动让人讨厌他。这样,我们露营时,就能够把他列为黑名单,不允许进入营地,皆大欢喜。这其实不是很好的做法,但是顺水推舟来保住大家团结的心,也是我能做的事。

  我觉得我们关系不好不是因为这样罢了。他分手了还念念不忘、放不下。他不允许男性朋友接近他的前女友(都分手了,最算在一起也不可以这样!!!),就叫我盯着,我才不做这种事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这种人!一点点就恐吓,喊打喊杀。可能是我不帮他他才会这样翻脸不见人!加上团体的摩擦,已经超过他的极限,他还需要很多历练,才能磨出他面对挫折的能力。没有参加制服团体的,可能没能学会很多东西,学不学得到也要看个人,现实世界就更恐怖,不会像学校那么安全,也不会像学校那样有标准答案。很多人出来社会才来学,才问,为什么大家都欺负你?为什么那个人升职这么快,你那么幸苦却什么都没有?或是发呆几年,无法面对社会。谁会告诉你这些?很多老师都不太懂!

  看到事情,看到问题,从中学习。错误、失败、挫折都是人生中最好的老师,但很多人就是看不到。在团体学习如何与人合作,而不是吵架!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跟你合作,身为领导人就要根除问题。我之前在团体里说过一句话,能救就救,不能救就除掉!(最好不要用除,通常是下下策,最紧要关头就是上上策)在中学没参加制服团体的人,后悔了吧!?没上过RM8000多的课也许不会后悔,但没参加制服团体就一定要后悔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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